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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3 生气

所属书籍: 先婚厚爱

    周翰上前,越过苏奕丞和安然,直接走到病床前,看着床上的孩子,眉头有些不悦的皱了皱。

    然后面无表情的开口,“医生怎么说。”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一点情绪,完全没有一个此刻作为孩子家长该有的紧张和害怕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孩子他对海鲜过敏。”安然有些愧疚,其实要真说起来,这件事还怪她,原本人家孩子好好的坐在哪玩变形金刚,她非得拿东西给他吃,当然也是好心,只是没想到却弄成了现在这样的结果。还好孩子没事,不然她真的要内疚。

    周翰没说话,眼睛直直看着床上的孩子,伸手,有些不自然的,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。

    那孩子似乎知道自己的父亲过来,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看清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父亲,眼神中似乎有种晶亮闪过,然而惊喜过后,看着男人,他似乎仍然略有些害怕,只听他怯怯唤了声,“爸,爸爸。”

    周翰收回手,看着他,脸已经是面无表情的,语气略有些严厉的说道:“为什么这么不听话,我不是说过,你不能吃海鲜吗?”

    那孩子的眼神一下就黯淡了下来,敛下眼眉,声音低不可闻的朝周翰说道:“对,对不起!”

    周翰没再说什么,看了他眼,站起身。转身看着苏奕丞和安然他们,脸上依旧是冷漠没有表情,说道:“谢谢你们刚刚送孩子过来,没什么事的话,就请先离开吧,这里我会照顾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,请不要责怪孩子,是我不好,拿海鲜意面给他。”看他刚刚的态度,安然怕他会责怪孩子,其实着小的孩子能懂什么呢?不过是嘴馋了点,贪玩了点,但是这些都不是错,是孩子的天性。要怪,也只是怪大人没有看好。

    周翰没有看她,只是冷冷酷酷的说道:“不关别人的事,是他自己经不住诱惑,现在弄成这样,那也是他自己自找的,这次就当给他点教训,看他以后还敢不敢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——”安然还想说什么,却被他直接打断说道:“没是事请你们离开吧,医生应该说过,现在孩子需要休息。”

    他如此说,安然也不好再说什么,只好闭了口,看了眼苏奕丞,只见苏奕丞安抚的朝她笑笑,摇摇头。

    临离开前,安然还是忍不住将刚刚医生告诉她照顾孩子的话提醒他说道:“因为严重海鲜过敏的关系,现在孩子的胃受了比较大的刺激,未来几天最好吃一些清淡点的东西,另外,孩子需要留院观察几天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,我知道了。”周翰冷冷酷酷的说道,没再看他们,直接转过身看着床上的孩子。

    安然转身再看了眼床上的孩子,最后同苏奕丞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医院的走道里,苏奕丞同安然,同叶梓温三人一起并排走着,气氛有些诡异,三人全都不说话。

    安然还在想着那孩子的事,那个男人看上去并不是个合格的父亲,对孩子似乎过于严厉,而孩子也非常的怕他,她有些担心那男人会不会照顾好孩子。

    叶梓温则时不时看看同他身边的苏奕丞,几次想张口说什么,可最后还是欲言又止并没有说出口。

    三人到了停车场,叶梓温和苏奕丞都是开车过来的。叶梓温站在自己的车子旁边,问他们两人道:“还跟我回去酒会吗?”现在赶回去,估计能捡个尾。

    苏奕丞看了眼安然,摇摇头,硕大:“不了,晚上安然也有些累了,我们直接回家了,你回酒会的话帮我跟萧叔叔说一声抱歉。”

    叶梓温点点头,没再多说什么,开了车门直接上车,车子开过苏奕丞他们身边的时候,缓缓停住,看着苏奕丞,叶梓温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道:“你还在介意当年的事吗?”

    苏奕丞看着他,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叶梓温看了他眼,微微轻叹的摇摇头,没说什么,直接驱车离开。

    安然看着他,虽然不太清楚明白刚刚叶梓温说的当年的事是什么,却也知道苏奕丞跟刚刚那个周翰之间的关系一定不简单,或者说,当初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,苏奕丞缓过神,转头面带着温和的笑,说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安然定定的看着他,突然觉得自己其实离他好远,并不了解,他的心思和情绪他不说,自己就永远猜不透,他是一个伪装表情的高手,可以在上一秒还是满面愁容,却也可以在下一秒马上换上那一副永远温和的笑脸,一点都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是好是坏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见她不动也不答,苏奕丞问道。

    安然回过神,朝他微微淡笑,摇摇头,借口说道:“没什么,在想,那孩子应该会没事吧。”

    苏奕丞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笑,安慰道:“放心吧,医生不是说了好好休养就没事了,小孩子恢复快,别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安然点点头,朝他笑笑,打开车门直接坐到车里。

    苏奕丞绕过车头从另一侧上车,然后发动车子直接离开。

    车子上,安然幽幽看着窗外那飞逝而过的夜景,其实时间并不算太晚,不过,今晚她倒是真的有些累。靠着椅背上,眼睛昏昏沉沉的有些重,迷迷糊糊中就这么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苏奕丞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安然,替她调了调座椅,让她半躺着睡得更舒服一些,另外打开车载音响,放出那轻柔的音乐,很舒缓,可以平静心情。

    昏睡中,安然似乎有些冷,下意识本能的双手将自己环抱住,整个人微微缩了缩。

    见状,苏奕丞将车子往旁边靠了靠,停下,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覆盖在安然的身上。

    身上突然的重物加注,安然在迷迷糊糊中睁开眼,看清眼前的苏奕丞,嘴角弯了弯,“我睡着啦?”

    苏奕丞朝她笑笑,点点头,说道:“再睡会儿,还没有到,到的话我叫你。”

    安然点点头,缓缓重新闭上眼,没一会儿,又重新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苏奕丞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一吻,这才转身重新发动车子离开。

    安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家的,自己又是怎么上来的,再次醒来睁开眼,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公寓的房间里,房间并没有开灯,昏昏暗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给房间增加了一丝亮度,转头,苏奕丞并没有在床上,伸手摸索过那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,凌晨一点零五分,蹙了蹙眉,她想不到这个时候苏奕丞还会去哪?

    按开启床头柜上的台灯,掀开薄被下床,自己身上穿的还是晚上那套去酒会的小礼服,不过现在看上去明显有些发皱。

    开了房门出去,客厅里也是一片昏暗,没有灯光,也只有那微弱的月光透过阳台从外面洒进来,昏昏暗暗的一片。

    安然下意识的朝书房看去,她不知道书房的门是打开还是关上,因为即使从地下门与地板间的空隙,她也没有看到光亮。

    有些疑惑,却又不知道这么晚了苏奕丞能去哪里?

    突然听到厨房那边传来某种声响,伸手按开客厅的灯,顺着灯光看去,只见厨房的吧台上苏奕丞坐在高脚凳上,此刻正看着她微笑。

    “这么不开灯?”安然蹙着眉朝他过去,这还没有走到他身边,就能闻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酒气,顺着他身边看去,只见他手中此刻还握着酒杯,而吧台上系着还放着瓶喝了大半的葡萄酒。

    在他面前站住,安然看着他表情有些严肃,眉头蹙得紧紧的,看了看手中的酒杯,再看了看那喝得只剩三分之一不到的葡萄酒,说道:“怎么喝这么多酒,你不知道自己的胃不好吗?”

    苏奕丞朝着她微笑,伸手拉过她的手,顾左右而言他问道:“怎么起来了?”

    安然有些生气,将那被握住的手从他手中抽回,并将他手中的酒杯一手拿过,看着他,认真且严肃的说道:“苏奕丞,你不要转开我的话题!大半夜的,喝这么多酒,你不想要你的胃了?”

    脸上依旧挂着笑,并没有因为她那严厉的语气而有不悦,伸手重新执意拉过她的,放在自己的掌心把玩,她的手好小,柔柔软软的,摸着,手感特别好,将她的双手拉着,朝她摇摇头,清醒得说道:“没有喝很多。”他的酒量不错,即使再喝这么多,他也能清醒的认得所有,理智全在,这是他从政后各种场合的饭桌上练起来的酒量,至于喝酒喝道胃出血,那完全是因为几种酒混合起来,几种不同的酒精刺激着胃,如此才使得他胃病复发。

    “还没有喝很多!”安然不满的指着吧台上那所剩不多的酒,“你要一瓶喝完才觉得多吗?”

    苏奕丞笑着摇摇头,直接拉过她坐到自己的腿上,浑身带着酒气将头埋在她的肩窝,闷闷的说道:“别担心,我的酒量很好,没有喝醉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醉!要是真的喝醉了怎么办,又像上次那样喝到住院吗?”安然真的有些气,气他一点都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,明明上次因为喝多了喝到自己的胃病复发,他现在一点都没有接受教训。

    苏奕丞闷笑的将她搂紧,明明是被她教训了却有种不自觉的高兴和窃喜,起码他知道她此刻是真的紧张自己,这样被人担心紧张着的感觉还真的很好。

    “苏奕丞!”安然伸手推开他点,然后双手捧着他的脸,直直的看着他的双眼,认真且严肃的说道:“我并没有在跟你开玩笑,也没有一点夸你的意思!你不要这样嬉皮笑脸的!”

    苏奕丞忍着笑意,学着她的样子,严肃且认真的点点头,“我知道,听我媳妇的,媳妇说不喝,那我以后就真的都不喝。”

    “你才不听我的,我晚上就跟你说不许喝酒,可你倒好,这才一回家就捧着酒瓶子一个人躲着在这喝了这么多。”安然生气的戳了戳他的肩膀,说道:“你说,有你这样听我话的吗?”这分明就是阳奉阴违。

    苏奕丞脸上的笑意惹得更欢了些,那喝了一晚上的酒,非但没有缓和还一直困扰的苦闷被她这样一下一扫而空。苏奕丞看着她,认真的看着,然后重重的点头,“下次不会了。”

    安然看了他好一会儿,最终轻叹了声,说道:“我只是怕你又胃病复发,你把我吓死了,而且医生也说了,胃病是最难调理的,你这样太不爱惜自己了。”

    闻言,苏奕丞一把将安然抱住,搂进怀里,轻声在他耳边说道:“对不起,让你担心了,下次不会了。”

    安然仍由他拥着,靠在他怀里,好一会儿才闷声问道:“晚上,为什么喝酒?”

    苏奕丞拥着她,手轻轻的顺着她的头发来回轻抚着,淡淡的开口,说道:“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。”有些事以为永远都不会再想起,可是那里有什么永远的事,地球是圆的,两个人就算此刻遇不上,以后那也会遇上了。

    安然试探的问道:“是因为那个男人?”那个在医院里遇到的男人,从他踏进病房的那一刻起,她明显的可以感受到他们间那种暗涌着的潮流,她不知道他们之间过去发生过什么,但是看他们三人的表情,似乎并不是什么令他们开心愉快的事。另外,离开医院的时候,叶梓温对他说的那句‘你还介意当年的事吗?’这些无不证明了当年,他和那个男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。

    沉默了好一会儿,苏奕丞才缓缓点了点头,应声道: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要跟我说说吗?”安然问道,她虽然并不能真正帮到他什么,但是有些事或许说出来会比较好,她也许不能给他很好的意见或者解决的方法,但是她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。

    苏奕丞没说话,只是拥抱着她的力道紧了紧。

    安然静心等着,安然有些不确定的问。他们虽然是夫妻,但是她并不确定他们能否坦诚到分享彼此开心与不开心的往事。

    突然,苏奕丞放开她,盯着她的眼角,嘴角微微上扬,说道:“太晚了,我们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心里突然有种被什么东西压着的感觉,安然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,但是清楚的是,这种感觉她并不喜欢,甚至有些讨厌。

    安然微笑,并不想让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,从他怀里退出,微笑着点点头,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,说道:“嗯,是不早了,我先去洗澡。”说完转头便要朝主卧走去。

    苏奕丞她是误会看,其实不是不能告诉她,只是有些事,叫他说,一时他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
    看着她要离开,苏奕丞突然从那高脚凳上下来,然后从身后弯腰猛的将安然悬空抱起。

    “啊!——”

    突然的被人抱起安然本能的惊叫出声,手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肩膀,愣愣的看着他,问道:“你,你干什么?”这样突然的抱她,还好她没有心脏病,不然还指不定得被他弄的心脏病复发什么的。

    苏奕丞看着她,嘴角挂着大大的笑意,说道:“我也还没有洗澡。”

    闻言,安然猛的一愣,看着他眼睛似乎能冲他眼里看出某种心思和情绪来。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靠去,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,而且这样的预感非常的强烈,强烈到让她有些害怕。似乎几天前的那一幕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脑海。

    嘴角干笑着,安然商量着的说道:“要不你先洗?我突然想起原来我还并不困,而且我还有图纸还没有画,要不你先去洗,然后我先去画图,你看怎么样?”

    苏奕丞笑,嘴角的幅度扩得很大,然后摇摇头,说道:“国家提倡说要节约用水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呢?”节约用水,那也不能不洗澡啊!

    苏奕丞依旧笑,而且笑得更是有些诡异,说道:“我是人民公仆,当然响应国家号召的事自然有我做起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决定不洗澡吗?”安然啥傻愣愣的问道,突然觉得有人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洗澡的话,那么这样的提倡是非常的不合理的!

    苏奕丞突然觉得有些被打败,他什么时候给过他这样的暗示了吗?明明他想暗示的并不是这个!

    见他不语,安然以为自己猜中,看着他仍旧是商量的语气,问道:“那我不是人民公仆,关于洗澡的事情上,我能不响应国家的号召吗?当然,我还是会节约用水的,比如用洗菜水浇花,用洗衣服水冲马桶。”

    苏奕丞看着她有些愣住,开始不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跟他装傻,拥着她也不说话了,直接抱着她朝他们的卧室过去,然后直接抱着她进了浴室,推开淋浴间的玻璃门,直接抱着她进去。

    安然忙表明态度说道:“我,我自己洗就好,你,你先出去。”

    苏奕丞那邪笑的嘴角半勾起来,打开那淋浴间里的花洒,然后拿温热的温水一下就从他们的头顶泄落下来,两人身上的衣服瞬间就被淋了个湿透,就连头发也没放过。

    就在安然有些慌叫出声的时候,只听见苏奕丞邪魅着声音在她耳边小声说道:“我说的响应国家提倡的解约用水号召的做法是,我们两人一起洗。我是人民公仆,而你是人民公仆的妻子,你说你要不要也身体力行的来响应国家的号召,嗯?”

    安然有些欲哭无泪,这都是什么跟身啊,歪理邪说,绝对的歪理邪说!如果两个人一起洗真的能节约用水也就罢了,可上次他们在浴室里待了整整紧一个多小时,这哪里是节约用水,明明就是浪费国家的水资源!有人说那些当官的都是只搞搞形式主义,发倡议,提意见的很多,但是真正能落实到实处的却是少之又少。

    才这样想着,刚想开口抗议,这嘴才张开,他的舌就灵活的瞬间滑了进去,纠缠她,然后便再没有她开口的机会,嘴被她紧紧堵着,除了接吻,什么都做不了。

    然后,激情中不知道是谁扯了谁的衣服,混合着淡淡的酒气,还有那涓涓的流水声,整个淋浴间的气氛一下暧昧起来,温度滚烫起来,然后混合着水声,还有就是男人的低吼,和女人的shenyin,浴室里,一片的春光旖旎。

    再待两人从浴室里再出来的时候,安然已经被累的连脚趾头都不想动,也动不了,仍由着他抱着自己躺到床上,感觉他在自己身边躺下,从后面环抱住她,两个人身体紧密的贴合着,没有缝隙。

    安然累的动也不想动,眼皮只觉得重的直想打架。恍恍惚惚顺应着眼皮的重量闭上眼。

    就是安然昏昏沉沉就快要睡着的时候,突然身后的苏奕丞淡淡的开了口,说道:“他叫周翰,当年那个同凌苒一起背叛我的人,也是我们曾经最好的朋友。刚刚不是不想告诉你,只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起。”

    安然猛的睁开眼,那睡意也似乎在这顷刻之间一下就消失殆尽。他说那男的就是当初同凌苒背叛自己的人,只是他似乎更壮烈凄惨些。

    愣愣的想要转过身去,身子却紧紧被他抱着,让她不得动弹不得转身。

    “苏奕丞……”安然有些担心的轻唤。

    身后的他低低笑出身来,靠着她的背摇摇头,说道:“别担心我,我没事,这一切,早几年前就放下了。之所以喝酒,只是这么多年再次遇到他,有种说不上来的郁闷感觉,并不是因为放不下。”原来有些事说出来并不那么困难,说完了,整个人也轻松。

    安然没说话,其实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,她确实只适合倾听真让她安慰显然并没有这样的本事。欲言又止好几次,最后只是伸出手,缓缓覆上那圈在自己腰间的手,同他相握住。

    身后苏奕丞轻笑,然后将她更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,轻声的说道:“好了,睡吧。”

    安然点点头,手依旧与他十指相扣着,而他刚刚的话就如同下了催眠术,缓缓的安然闭上眼,然后慢慢的意识渐渐淡远,然后真的就进入了梦乡。

    苏奕丞圈着她其实并没有睡意,意识似乎越发的清醒。黑暗中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,那个孩子似乎才5、6岁,他叫周翰爸爸,那么母亲呢?是凌苒吗?

    怀中的安然传来平缓的呼吸,晚上真的是累到她了,陪着她应酬僵笑了一晚上,那孩子突然因为海鲜过敏的事也没少吓到她,而刚刚又被自己缠了好久,也是该累了。

    伸手将她板过身子转过身来,双手从她的腰间抽出,然后微微将她的头抬了抬,让她直接枕在自己的手臂上。微微轻叹,自嘲半笑着摇摇头,阖上眼,同她一起睡去。

    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,今天意外的,苏奕丞竟然没有起床晨练,此刻还躺在她身边闭着眼睛好眠着。

    安然稍稍侧身看了看床头柜上放着的闹钟,7点35,转身看着睡梦中的苏奕丞,不知道他梦到什么还是想到什么,那眉宇间紧紧皱成的川字让她有些不喜欢,伸手替他抚平去,又看了他好一会儿,这才小心翼翼的翻身掀被准备下床。

    可这才掀开被子,然后安然就蓦地愣住,低头看了看棉被下的自己,然后脸再一次不争气的爆红起来,天!她竟然什么都没有穿!

    着才记起昨晚的一起,两人原本讨论着节约用水的问题,最后直接进了浴室,这期间,两人谁也没有想到要从衣橱里拿那换洗的睡衣!

    转头看了眼仍在睡梦中的苏奕丞,确定他还是闭着眼,依旧是那侧躺着的身子,着才小心翼翼的下床,飞快的朝衣橱过去,像是担心床上的人中途醒来,安然边从衣橱里拿换洗的衣服,边时不时的转头看看床上的人,好不容易这才拿过今天那套要穿的套装,急急进了浴室。

    只是她没有发现,那原本略显得有些严肃的脸,在她下床去衣橱拿换洗的衣服的时候,嘴角就时不时的隐隐带着笑意。

    待安然换好衣服冲浴室里出来,苏奕丞依旧还没有醒,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。安然从衣橱里将他今天要换的衣服整齐的从里面拿出来。然后放在床的一边,这样他醒来就能看到。

    待做完这一切,安然着才缓缓从主卧房里退了出来。

    苏奕丞在她离开房间带上门的那一刻开始,床上的苏奕丞猛的真开眼,看着床头放着的衣物,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。

    待苏奕丞换好衣服,且一切都洗漱过后,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,安然正在做早餐,见他出来,特地转头笑着同他说道:“马上就好。”

    苏奕丞点点头,如同她以往的样子,在吧台前的挂脚等坐下,等待稍后她今天给他准备的早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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